第13章 013蛇藥救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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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3蛇藥救牛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不是關心牛嗎？”
“現在春耕還沒完，萬一是疫病傳染了其他牛怎麽辦？”
“唉，幸好你三弟家還有頭牛，耽擱了春耕可咋好。”
“就是就是，可得把病問清楚了，可別傳給別的牛了。”
夏大樹比較木訥，不擅長和婆娘們耍嘴皮子，這會兒他正為家裏的病牛難受得心肝皺成一團，黑黢黢的老臉愈來愈愁苦，完全沒有精力去聽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夏桃則是越聽越皺眉。
她這個正兒八經的夏大樹侄女還在這兒杵著，哪能讓幾個嬸娘欺負了自家大伯去。
“花花，你知道大伯家的牛是咋回事嗎？”
夏桃低聲問花花。
夏桃明白大伯他們大約還是把她當小孩對待，家裏大牲口快死了這樣的大事也沒必要特地叫她知道，知道了又幫不上什麽忙。要是夏大江還活著，醫牛宰牛賣牛買牛這些事他是一定要出錢的。
不過好歹大伯他們還幫著自己這房種著地，夏桃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置之不理。該出錢出錢，該出主意出主意。
“喵喵。”
被蛇咬啦。
花花是一條自由不羈的貓，一個晚上就能把整個夏家村以及隔壁幾個村子都逛遍了，自然知道牛被蛇咬了。
“被蛇咬了？”
夏桃曾經馭使過蛇類異獸，知曉不同毒蛇有不一樣的毒性反應。
毒蛇有三大類，一類是血循環毒蛇，一類是神經毒蛇，一類是混合的。簡單點說是痛死暈死和又痛又暈死的區別。
這頭牛可真倒黴，如果是被竹葉青這類血液循環毒蛇咬了，劇痛和黑紅腫脹的恐怖癥狀能立即引起主人註意。第一時間給傷口放血進行急救的話，多少有幾分救回來的希望。
可是聽大伯描述的病癥判斷它很可能是被神經性毒蛇咬了。牛自己都沒感覺到被咬，加之這已經過去了兩天，就算有血清估計也回天乏術。
“喵喵。”
吃了草，治不好。
大水牛太笨了，自己被蛇咬了也不知道。
花花把夏家村當成是自己的領地，領地裏的水牛被蛇咬傷，花花作為領地之主沒有坐視不理，昨晚不著家就是去了山裏叼出一截草丟給牛吃。
動物們有自己的生存智慧，生病了受傷了曉得找對應的野草吞服，自己把自己治好，實在治不好也會自己找地方靜靜死去。花花能主動給大水牛叼草藥，估計還是看在水牛屬於“自己牛”的份兒上。
夏桃摸摸花花，感謝它的幫忙。
這事兒不怪花花救治不及時，誰讓大水牛倒黴。
只是也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辛苦耕地勞作的大水牛衰竭而死。
夏桃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提醒大伯一把：“大伯，牛是不是被蛇咬了啊？有的蛇可陰毒了，傷口小小的，不聲不響就被毒死了。”
“誒？誒！！有可能！”老刀頭大力拍掌。
他年輕時看過有人被毒蛇咬了也是這樣的反應。小腿上只有兩個小紅點兒，不痛不癢的就沒有在意，結果昏昏欲睡了一天就死了。因為過去太久了，他一時間竟沒想起來。
“快快去仔細看看你家牛有沒有蛇咬的傷口，再找找老獵戶問問有沒有蛇藥！”老刀頭催夏大樹趕緊回去。
只要是農人都是愛牛的，這要真是死了一頭牛，那得心痛死。
“誒誒！”大伯下意識往家裏跑，跑出幾步又急急忙調轉頭來往老獵戶家跑，來回折騰了好幾回，視線掃到夏桃幹脆就一把拉上夏桃。
夏桃懵逼著被帶著跑出十幾米才回過神來她被大伯挾持跑了。
“汪汪！”
“汪！”
大伯抓著夏桃像放風箏似的在前面跑，苗苗汪汪叫在後面追。
要不是夏桃禁止，苗苗肯定飛撲上來一口咬在大伯屁股上。
大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差點兒被咬，呼哧呼哧急跑回牛棚，他氣都沒喘勻就蹲下仔細翻看牛的全身，試圖把兩個點的毒蛇傷口找出來。
“怎麽了？”
大伯娘抹著淚在旁邊安撫瀕死水牛，不明白丈夫又折騰個什麽勁兒。
“找傷口。”
大伯氣喘籲籲頭也不擡繼續翻找。
夏桃不用看就已經先於大伯得知水牛的大腿根側皮膚最嫩的地方被蛇咬了兩個小點。只是水牛虛弱躺著遮掩了傷口，所以大伯一時間沒能找得到。
見大伯著急得渾身冒汗，夏桃蹲下來幫忙找：“大伯，牛皮那麽厚，刀砍都不破皮的。傷口應該在胳肢窩吧？我們把牛腿擡起來看看？”
夏桃的話讓大伯再次冷靜下來，和她一起使力擡起水牛後腿。當大伯見著水牛的大腿根內側真的有兩個針紮一樣的小點，最壞的猜測被親眼驗證，他不禁整個兒人癱軟坐到了地上。
楞神了三秒，大伯又著急忙慌爬起來就要去找老獵戶救牛命。
還沒跑出幾米，轉個彎兒就與老獵戶迎面遇上。
原來老刀頭在夏大樹跑了之後特地讓他兒子去老獵戶那兒走一趟，老獵戶這才帶著蛇藥上門來了。
老獵戶直接把蛇藥塞大伯手裏，有什麽話等救了牛再說，時隔兩天還能不能救活真的得看老天爺了。
大伯也顧不上其他，接過蛇藥趕緊兌成藥水餵給水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蛇毒不夠烈，又或者是因為老獵戶的蛇藥配得厲害，過了半個多時辰，水牛氣喘的情況漸漸緩解。
再過一段時間，水牛已經能伸腦袋喝糖水了。
夏桃等得無聊，偷偷和花花咬耳朵：
“花花，能聞得出老獵戶的蛇藥有什麽成分嗎？”
夏桃沒有要盜竊老獵戶獨家秘方牟利的意思，她純粹就是對神秘的蛇藥好奇。
在現代被毒蛇咬了第一時間打對應的抗蛇毒血清能救回來，在古代可沒有先進設備提煉抗體，然而老獵戶一包蛇藥就把水牛治好了。藥效十分驚艷！
“喵喵喵。”
花花當然聞得出來，並且強調其中有兩種是果子，現在春天裏沒有，要秋天的時候才能采摘到，不是它救不了水牛。
“嗯嗯，花花是最厲害的。”
夏桃誇花花，心想花花的尊嚴感還挺強的哈。
既然老獵戶的蛇藥包難得，夏桃打算去他那兒買上幾包備著，省得哪天她被咬了無藥可醫。
比起夏桃和花花的百無聊賴，苗苗這條新狗就精力旺盛了。
聳聳鼻子東嗅嗅西嗅嗅，還好奇地舔了舔水牛濺出來的水。
“汪汪汪。”
甜的。
苗苗驚奇地發現是甜水兒。
“你不能跟牛搶，回頭給你燉骨頭吃。”
夏桃一把扯住苗苗的後頸皮，心想著也不知道老刀頭有沒有幫她留排骨，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去荷花家買只小公雞。
“汪嗚嗚。”
苗苗一聽有肉骨頭吃就消停了，長長身子繞在夏桃腿邊安安靜靜等在那兒流口水。
比起夏桃的神游漫不經心，大伯和大伯娘夫妻倆全部心神都在大水牛身上。幸好夏阿爺聞風過來了，直接塞了一刀五花肉給老獵戶當感謝酬勞。
蛇藥雖然不貴，但是如果沒有老獵戶配的蛇藥，他們家可就要損失一頭能幹活的大水牛了。
“真好，是個爭氣的。”
夏阿爺疼惜地摸摸水牛的大腦袋，瞧見它精神頭越來越好，滿心滿眼都是欣慰。
“你家娃兒可真厲害。這都能想到是被蛇咬傷了。”老獵戶手裏提著一刀豬肉也沒急著走，樂呵呵直誇夏桃聰明。
一包蛇藥換得七八斤五花肉，他今天能開心喝個小酒了。
“可不是，今兒要不是有小桃提醒，水生你家的牛可就救不回來了。”老刀頭已經賣完豬肉特地過來看看水牛。
“這娃兒命苦，要不然也不會早早當家了。”
夏阿爺心疼夏桃命苦又感嘆她懂事，也有點懊悔自己嘴裏說著讓夏桃當家做主，行動上又沒有將她當一家之主看待，連農事都不曾叫夏桃參與。
如果早兩天讓夏桃知道家裏大水牛病了，她早些猜出水牛可能是被毒蛇咬了，水牛也就不用受這麽多苦。歸結到底，還是他這個老頭子教兒缺失了。
可惜夏桃不知道阿爺心裏想什麽，要不然肯定會推諉並對之敬謝不敏。她穿越古代一遭是來享福的，不是來勞碌的。
“小桃是個有後福的。喏，這是答應給你留的。你阿爺已經付過錢了。”老刀頭手裏還提著特地給夏桃留的五斤排骨和一副豬肝。
“謝謝刀阿爺。”夏桃甜甜一笑，跟在場幾個長輩說肚子餓了回去做早飯就提上豬肉帶上貓狗回家去。
這裏有長輩們就夠了，她年齡小不經餓，得回去做早午飯了。一大早起來連早飯都沒吃去跟村裏嬸娘們搶最新鮮的豬肉她容易嗎？
“汪汪汪！”
苗苗叫得歡快，一邊圍著夏桃繞圈圈一邊往前走。相反，花花則矜持多了，邁著優雅的貓步一扭一扭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夏桃沒有做花裏胡哨耗時間的菜色，直接將排骨紅燒，豬肝用韭菜爆炒，不到半小時就開飯了。
人和貓狗都餓壞了，呼哧呼哧吃得歡。
瓜瓜和丫丫夫妻也沒落下，十分享受撕著豬肝條兒。
就在此時，夏桃的阿奶挽著個籃子過來了。一進院門就看到她送過來的那條瘦黑狗正吧嗒吧嗒啃著一大陶盆肉排骨，她的臉色那個精彩。
夏桃擡頭看到阿奶臉上滾過心痛惱火然後又被慈愛強行壓下去，趕緊招呼阿奶上桌吃肉，省得阿奶那一丟丟慈愛飛了。
“不吃了，給你拿籃雞蛋。”
阿奶快速把一籃子雞蛋放下就走，省得她一個沒忍住逮著夏桃罵狗。
阿奶來去如風完全是因為夏桃救了家裏的水牛。
一頭壯口水牛價值十兩銀，夏桃早上的一句提醒讓他們老夏家避免了巨額財產損失，阿奶當然給她好臉色看。不僅把夏文的雞蛋摳出來給夏桃吃，連看見狗吃肉排骨也忍下了沒罵夏桃奢侈浪費。
只是阿奶不知道她今天忍著沒發作，以後她更沒機會發作數落夏桃不會過日子竟然頓頓給狗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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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可得把病問清楚了，可別傳給別的牛了。”
夏大樹比較木訥，不擅長和婆娘們耍嘴皮子，這會兒他正為家裏的病牛難受得心肝皺成一團，黑黢黢的老臉愈來愈愁苦，完全沒有精力去聽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夏桃則是越聽越皺眉。
她這個正兒八經的夏大樹侄女還在這兒杵著，哪能讓幾個嬸娘欺負了自家大伯去。
“花花，你知道大伯家的牛是咋回事嗎？”
夏桃低聲問花花。
夏桃明白大伯他們大約還是把她當小孩對待，家裏大牲口快死了這樣的大事也沒必要特地叫她知道，知道了又幫不上什麽忙。要是夏大江還活著，醫牛宰牛賣牛買牛這些事他是一定要出錢的。
不過好歹大伯他們還幫著自己這房種著地，夏桃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置之不理。該出錢出錢，該出主意出主意。
“喵喵。”
被蛇咬啦。
花花是一條自由不羈的貓，一個晚上就能把整個夏家村以及隔壁幾個村子都逛遍了，自然知道牛被蛇咬了。
“被蛇咬了？”
夏桃曾經馭使過蛇類異獸，知曉不同毒蛇有不一樣的毒性反應。
毒蛇有三大類，一類是血循環毒蛇，一類是神經毒蛇，一類是混合的。簡單點說是痛死暈死和又痛又暈死的區別。
這頭牛可真倒黴，如果是被竹葉青這類血液循環毒蛇咬了，劇痛和黑紅腫脹的恐怖癥狀能立即引起主人註意。第一時間給傷口放血進行急救的話，多少有幾分救回來的希望。
可是聽大伯描述的病癥判斷它很可能是被神經性毒蛇咬了。牛自己都沒感覺到被咬，加之這已經過去了兩天，就算有血清估計也回天乏術。
“喵喵。”
吃了草，治不好。
大水牛太笨了，自己被蛇咬了也不知道。
花花把夏家村當成是自己的領地，領地裏的水牛被蛇咬傷，花花作為領地之主沒有坐視不理，昨晚不著家就是去了山裏叼出一截草丟給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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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桃摸摸花花，感謝它的幫忙。
這事兒不怪花花救治不及時，誰讓大水牛倒黴。
只是也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辛苦耕地勞作的大水牛衰竭而死。
夏桃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提醒大伯一把：“大伯，牛是不是被蛇咬了啊？有的蛇可陰毒了，傷口小小的，不聲不響就被毒死了。”
“誒？誒！！有可能！”老刀頭大力拍掌。
他年輕時看過有人被毒蛇咬了也是這樣的反應。小腿上只有兩個小紅點兒，不痛不癢的就沒有在意，結果昏昏欲睡了一天就死了。因為過去太久了，他一時間竟沒想起來。
“快快去仔細看看你家牛有沒有蛇咬的傷口，再找找老獵戶問問有沒有蛇藥！”老刀頭催夏大樹趕緊回去。
只要是農人都是愛牛的，這要真是死了一頭牛，那得心痛死。
“誒誒！”大伯下意識往家裏跑，跑出幾步又急急忙調轉頭來往老獵戶家跑，來回折騰了好幾回，視線掃到夏桃幹脆就一把拉上夏桃。
夏桃懵逼著被帶著跑出十幾米才回過神來她被大伯挾持跑了。
“汪汪！”
“汪！”
大伯抓著夏桃像放風箏似的在前面跑，苗苗汪汪叫在後面追。
要不是夏桃禁止，苗苗肯定飛撲上來一口咬在大伯屁股上。
大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差點兒被咬，呼哧呼哧急跑回牛棚，他氣都沒喘勻就蹲下仔細翻看牛的全身，試圖把兩個點的毒蛇傷口找出來。
“怎麽了？”
大伯娘抹著淚在旁邊安撫瀕死水牛，不明白丈夫又折騰個什麽勁兒。
“找傷口。”
大伯氣喘籲籲頭也不擡繼續翻找。
夏桃不用看就已經先於大伯得知水牛的大腿根側皮膚最嫩的地方被蛇咬了兩個小點。只是水牛虛弱躺著遮掩了傷口，所以大伯一時間沒能找得到。
見大伯著急得渾身冒汗，夏桃蹲下來幫忙找：“大伯，牛皮那麽厚，刀砍都不破皮的。傷口應該在胳肢窩吧？我們把牛腿擡起來看看？”
夏桃的話讓大伯再次冷靜下來，和她一起使力擡起水牛後腿。當大伯見著水牛的大腿根內側真的有兩個針紮一樣的小點，最壞的猜測被親眼驗證，他不禁整個兒人癱軟坐到了地上。
楞神了三秒，大伯又著急忙慌爬起來就要去找老獵戶救牛命。
還沒跑出幾米，轉個彎兒就與老獵戶迎面遇上。
原來老刀頭在夏大樹跑了之後特地讓他兒子去老獵戶那兒走一趟，老獵戶這才帶著蛇藥上門來了。
老獵戶直接把蛇藥塞大伯手裏，有什麽話等救了牛再說，時隔兩天還能不能救活真的得看老天爺了。
大伯也顧不上其他，接過蛇藥趕緊兌成藥水餵給水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蛇毒不夠烈，又或者是因為老獵戶的蛇藥配得厲害，過了半個多時辰，水牛氣喘的情況漸漸緩解。
再過一段時間，水牛已經能伸腦袋喝糖水了。
夏桃等得無聊，偷偷和花花咬耳朵：
“花花，能聞得出老獵戶的蛇藥有什麽成分嗎？”
夏桃沒有要盜竊老獵戶獨家秘方牟利的意思，她純粹就是對神秘的蛇藥好奇。
在現代被毒蛇咬了第一時間打對應的抗蛇毒血清能救回來，在古代可沒有先進設備提煉抗體，然而老獵戶一包蛇藥就把水牛治好了。藥效十分驚艷！
“喵喵喵。”
花花當然聞得出來，並且強調其中有兩種是果子，現在春天裏沒有，要秋天的時候才能采摘到，不是它救不了水牛。
“嗯嗯，花花是最厲害的。”
夏桃誇花花，心想花花的尊嚴感還挺強的哈。
既然老獵戶的蛇藥包難得，夏桃打算去他那兒買上幾包備著，省得哪天她被咬了無藥可醫。
比起夏桃和花花的百無聊賴，苗苗這條新狗就精力旺盛了。
聳聳鼻子東嗅嗅西嗅嗅，還好奇地舔了舔水牛濺出來的水。
“汪汪汪。”
甜的。
苗苗驚奇地發現是甜水兒。
“你不能跟牛搶，回頭給你燉骨頭吃。”
夏桃一把扯住苗苗的後頸皮，心想著也不知道老刀頭有沒有幫她留排骨，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去荷花家買只小公雞。
“汪嗚嗚。”
苗苗一聽有肉骨頭吃就消停了，長長身子繞在夏桃腿邊安安靜靜等在那兒流口水。
比起夏桃的神游漫不經心，大伯和大伯娘夫妻倆全部心神都在大水牛身上。幸好夏阿爺聞風過來了，直接塞了一刀五花肉給老獵戶當感謝酬勞。
蛇藥雖然不貴，但是如果沒有老獵戶配的蛇藥，他們家可就要損失一頭能幹活的大水牛了。
“真好，是個爭氣的。”
夏阿爺疼惜地摸摸水牛的大腦袋，瞧見它精神頭越來越好，滿心滿眼都是欣慰。
“你家娃兒可真厲害。這都能想到是被蛇咬傷了。”老獵戶手裏提著一刀豬肉也沒急著走，樂呵呵直誇夏桃聰明。
一包蛇藥換得七八斤五花肉，他今天能開心喝個小酒了。
“可不是，今兒要不是有小桃提醒，水生你家的牛可就救不回來了。”老刀頭已經賣完豬肉特地過來看看水牛。
“這娃兒命苦，要不然也不會早早當家了。”
夏阿爺心疼夏桃命苦又感嘆她懂事，也有點懊悔自己嘴裏說著讓夏桃當家做主，行動上又沒有將她當一家之主看待，連農事都不曾叫夏桃參與。
如果早兩天讓夏桃知道家裏大水牛病了，她早些猜出水牛可能是被毒蛇咬了，水牛也就不用受這麽多苦。歸結到底，還是他這個老頭子教兒缺失了。
可惜夏桃不知道阿爺心裏想什麽，要不然肯定會推諉並對之敬謝不敏。她穿越古代一遭是來享福的，不是來勞碌的。
“小桃是個有後福的。喏，這是答應給你留的。你阿爺已經付過錢了。”老刀頭手裏還提著特地給夏桃留的五斤排骨和一副豬肝。
“謝謝刀阿爺。”夏桃甜甜一笑，跟在場幾個長輩說肚子餓了回去做早飯就提上豬肉帶上貓狗回家去。
這裏有長輩們就夠了，她年齡小不經餓，得回去做早午飯了。一大早起來連早飯都沒吃去跟村裏嬸娘們搶最新鮮的豬肉她容易嗎？
“汪汪汪！”
苗苗叫得歡快，一邊圍著夏桃繞圈圈一邊往前走。相反，花花則矜持多了，邁著優雅的貓步一扭一扭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夏桃沒有做花裏胡哨耗時間的菜色，直接將排骨紅燒，豬肝用韭菜爆炒，不到半小時就開飯了。
人和貓狗都餓壞了，呼哧呼哧吃得歡。
瓜瓜和丫丫夫妻也沒落下，十分享受撕著豬肝條兒。
就在此時，夏桃的阿奶挽著個籃子過來了。一進院門就看到她送過來的那條瘦黑狗正吧嗒吧嗒啃著一大陶盆肉排骨，她的臉色那個精彩。
夏桃擡頭看到阿奶臉上滾過心痛惱火然後又被慈愛強行壓下去，趕緊招呼阿奶上桌吃肉，省得阿奶那一丟丟慈愛飛了。
“不吃了，給你拿籃雞蛋。”
阿奶快速把一籃子雞蛋放下就走，省得她一個沒忍住逮著夏桃罵狗。
阿奶來去如風完全是因為夏桃救了家裏的水牛。
一頭壯口水牛價值十兩銀，夏桃早上的一句提醒讓他們老夏家避免了巨額財產損失，阿奶當然給她好臉色看。不僅把夏文的雞蛋摳出來給夏桃吃，連看見狗吃肉排骨也忍下了沒罵夏桃奢侈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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